探访柬埔寨洞里萨河“水上浮村”渔民生活|低俗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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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中新社金边5月15日电 题：探访柬埔寨洞里萨河“水上浮村”渔民生活

　　作者 王福燕 杨强

　　凌晨3时许，洞里萨河对岸的金边市灯火璀璨，“水上浮村”的一间船屋里亮起了灯，10岁的赛利娜(Salina)跟随祖父母一起出发去往宽阔的河面上捕鱼。

　　洞里萨河从西北到东南横穿柬埔寨，在金边与贯穿柬埔寨的湄公河交汇。赛利娜和祖父母居住在船上，从小就过着漂浮不定的生活。他们在岸上没有家。

　　此时城市里的居民都已进入梦乡，这却是当地常年以船为家的渔民们一天劳作的开始。因为捕鱼收入有限，到陆地定居并拥有一个家，对他们来说似乎是难以实现的梦想。

　　半梦半醒的赛利娜和衣躺在生硬的船板上。祖父站在船尾摇船，祖母则坐在不远处整理着渔网。茫茫夜色中，祖父头顶上闪亮的灯光照耀着小船缓速行进。

　　赛利娜在8个月大时，父母不幸身故，她跟着祖父母相依为命。祖父母在船上生活30多年，靠捕鱼为生，这是他们家唯一的收入来源。

　　船上空间十分狭小，全部家当及饮食起居都在船上。船舱四处挂满东西，在船舱内穿行根本直不起腰，只能坐着挪动前行。就是这样一艘小船，有的人家甚至住着6口人。

　　行至开阔的河面上，赛利娜的祖父母有条不紊地打捞起早前布下的渔网，他们没有多少言语，却配合十分默契。这一夜，赛利娜睡得并不安稳。有时她在自己睡觉的地方翻来覆去，有时静静地坐在船板上思考着什么，不时还得听着祖父母的使唤给他们拿盆过去装鱼货。

　　凌晨4时，或许是感觉到饥饿，赛利娜掀开船板寻找食物。船板下面的空间里放着一口锅，除了白米饭什么都没有。她盖上船板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。

　　天色渐明，河面上捕鱼的船家相继折返。赛利娜在祖父的指挥下，站在船尾掌控方向盘，此刻的她有着与年纪毫不相称的沉稳老练。回到岸边，赛利娜的祖母将整晚收获的鱼货出售给一名守候多时的鱼贩，共卖得3.5万瑞尔(约8.6美元)，这便是他们一家全天的收入。

　　船与船并排着靠拢在一起，形成赛利娜和祖父母所在的“水上浮村”。这里现在居住着200余名居民。太阳升起，“浮村”里的人们各自忙碌着，“各家各户”船上的帘子也都掀了起来。在赛利娜“家”不远处，一名小男孩正趴在船板上写作业。

　　河岸边有一块稍微平整的土地，约2米多宽。闲着无事时，“浮村”的村民们便在地上铺上凉席，坐在一起闲聊。

　　赛利娜目前在岸上一所学校读小学一年级，得益于政府实行的免费教育制度，她学习期间的学杂费全免。上学前，祖母为她扎好辫子，穿好校服，然后再由祖父骑着摩托车将她送到学校。

　　两三年前，为保护洞里萨河流域生态环境，金边市决定对“水上浮村”及沿河违章建筑实施治理。赛利娜的祖父母希望看到孙女有朝一日能到陆地上生活，走出承载“浮村”人循环往复、捕鱼为生的那艘命运之“船”。(完)